长久以来,有哪一次,他曾放弃过她呢。

心里酸胀着,无尽的感激爱恋中将他越抱越紧,他一下一下慢慢抚她的头发,江上起了风,船身晃晃悠悠,哭得太狠有些昏沉,他仿佛说了句风大,仿佛又说了别的什么,昏沉中也都不曾听清,待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坐在榻上,而她在他怀里,伏在他腿上。

这羞耻的姿势让她猛地清醒过来,慌张着想起身,他低着头一只手搭着她的肩,稍稍用力便让她动弹不得,他低声道:“以后有事不许再瞒着我。”

傅云晚忘了别的,用力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
桓宣垂着眼皮看她,她已经不哭了,湿漉漉一双眼仰望着他,倒影出他的影子,就好像她如今满心满眼里都只是他了。有点不确定,然而此时也不想深究,她柔软温暖的身体依偎着他,已经很久很久,不曾有这般亲密缠绵的时刻了。

有什么呼之欲出,压抑不住,也懒得再压抑。头越埋越低,几乎要挨上她的脸,她躲了一下,红着脸自己又停了,眼皮垂下去。他便知道她是默许了,她也猜到他要做什么。

心跳异样地快,鼻尖碰到了她的脸,异样温软的触感,桓宣微微闭目,船身却在这时突然重重一晃,船家的声音在舱外响起来:“客人,起大风了,小心着些。”

咣当几声,地上摆着的东西滑出去,水桶倒了,水盆翻了,怀里的人被船荡着猛地一晃,差点摔出去,所有旖旎的情思不得不被迫中断,桓宣伸臂搂紧她,扶了起来:“你拉着我。”

傅云晚红着脸紧紧拉住,他稳稳站起身来,船还在晃,此时真切体会到诗中书上说的一叶孤舟的感觉,四周围所有东西都在颠倒飘摇,唯有他是稳的,山崖一般在她身边,那样安心可靠,他低着声音:“风太大,得让他们进来避避风。”

傅云晚知道他说的是凌越他们,那些人一上船就待在甲板上,把船舱让出来给她。此时这样颠簸,她当然不能再占着船舱。连忙点头:“都听你的。”

桓宣点点头,拉着她到舱门口打起帘子,扬声道:“都进来避避风。”

人很快都进来了,坐在靠近舱门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,一眼也曾向她乱看,可傅云晚还是觉得脸红心跳,方才他们在舱里待了这么久,那时候满心里都是他,苦笑都不曾避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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